“师尊，晚安。”
    帐篷中，钻进他怀里，尚宁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。
    一切，还不能下定论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将她拥住，检查盖在身上的大衣，确保她不会受凉。
    困意袭来，凌景奕也有些疲惫。
    这对于他来说，是很陌生的感觉了。
    低头看她闭上眼，却颇为不安的样子，凌景奕不禁担忧叹气。
    休息。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两人都醒了。
    躺着睁眼，相拥着四目相对。
    尚宁甜甜浅笑：“师尊，早呀！”
    “早。”
    凌景奕略显疲惫，回了她，声音有些哑。
    现在看起来，她是个多么乖巧可爱的漂亮女孩。
    但晚上，着实折腾。
    没了修为的凌景奕，差点抓不住她。
    半夜醒了好几次，将她重新塞进充当被子的大衣，以免她着凉。
    或者，抢夺被她裹走的大衣，以免自己受寒。
    没睡好。
    如玉般冷峻清逸的脸庞，眼底赫然有了黑眼圈。
    “师尊，您没休息好吗？”
    尚宁也注意到了，不无担忧。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    面对她关切单纯的眼神，凌景奕说不出责备的话。
    有种继续拥着她不放的冲动。
    忽然之间，发现，她还真不是小孩子了。
    尚宁已经挣扎着要起来。
    “师尊，昨天我就发现周围有好多枯树枝，我去捡了来热点东西吃，昨天一天都是吃干粮，还有冷水，会容易拉肚子的。”
    利落的穿好衣服，就要去忙活。
    虽然已经不当凡人一百年，但她很努力的记住儿时一切，不敢忘记。
    一些常识，还算了解。
    “小心点，等等我。”
    凌景奕也坐起穿衣，不许她离开自己视线。
    尚宁听到他的话，便乖乖在一边等着。
    师尊穿衣服的样子，也好帅呀，每一帧都是绝妙风景。
    不愧是师尊！
    “宁儿，你先出去看看天气吧，别走远。”
    被她目光炯炯的盯着，凌景奕难得不自然。
    在抛弃修为的空间，凡人躯体，让他早起，有了男人的尴尬。
    “哦哦。”
    尚宁不明白，怎么又叫她出去了呢？
    她很听话，神经也大条，没有发现凌景奕早上的异样。
    走出帐篷，依然有积雪，但阳光暖和。
    低头一看，脚下已有青葱的小草冒出嫩芽。
    这还是在山顶。
    跑到没有遮挡的地方俯瞰，万物复苏。
    一夜之间，春天已经到了。
    方才在帐篷中和师尊在一起，尚宁情绪还挺积极。
    一出来，看到这样的世界，这样的天气。
    以及阳光下，此空间的地貌。
    顿时心情沉重。
    昨天上山时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看到的边际，是一团黑雾。
    可现在，黑雾成了实质性的崖壁。
    “师尊，那里，就是这个空间的边缘了，是吧？”
    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尚宁没有回头，只是失落的问道。
    “去看看。”
    凌景奕没有给出明确答复，只说是要到了才知。
    然尚宁已经从他的语气中，听出了真相。
    那就是边缘！
    她在师尊的藏书阁里，看过有关秘境的书籍，其中好些描述，和此地相像。
    所以，这不是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。
    而是因为一些自然原因，从出云大陆割裂出来的小空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