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引产了？在哪家医院做的？病志呢？”
    约谈她的院方老教师目光凌厉。
    讲原则的人确实不好对付！
    程艳小心对付着。
    “在妇产医院做的，病志在家中呢！”
    “程艳！你在撒谎，你根本就没有怀孕，做什么引产？我们这里是培养人才的地方，我们培养出的学员，是需要德才兼备的。你不具备，打铺盖回家吧！”
    老教师是个临近退休年龄的女同志。她义愤填膺的谴责程艳，胸口急剧起伏着，有些激动。
    程艳觉得那个年代的人都那样，墨守陈规，拿着鸡毛当令箭，她挺瞧不起的。
    斜睨对方一眼，问道：
    “你是说我被除名了？”
    “没错！你被除名了！”
    程燕道：“根据什么？我是不好好学习了，还是不遵守校规了！你拿着道听途说来的消息除名我，你的职业道德哪儿去了？你是在毁灭一个年轻人的前程！是不负责任的行为！”
    程艳其实也是故意激怒她，好叫对方拿出证据给她看。
    她知道校方定是掌握了证据才约谈她的。
    她其实已经不在乎被除名了！现在她就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地里整她。
    她了解赵宝财，觉得他其实还是很厚道的，不会到学校来检举她。
    她也不相信知情的堂嫂会做出这等事，先不说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只有坏处，就单凭她一个乡下妇女，也是想不出这样的阴招的。
    那么就是安巧巧了！
    程艳用排除法排除了堂嫂和赵宝财，觉得应该还是安巧巧检举的她。为了验证是否是安巧巧所为，她继续说道：“处分是你们的权利，但我希望校方不要听信谗言，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是否有在人栽赃陷害我吗？我觉得你们的处分不明不白，无法叫我心悦诚服。空口无凭，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处分，除非你们拿出证据证明我做了不道德的事情！”
    老教师果然上了勾，她耸耸肩，说道：“好吧！你先听几段录音吧！”
    她将一盘录音磁带放到小型录音机里，按下放音键。
    里边传出堂嫂的声音：“是手机呀！手机可是好东西！在饭店，只有老板有手机。可是我用不着啊！妹妹你自己留着吧！”
    接下来是她的声音，“谁说你用不着？正经用得着呢！有了手机，咱俩联系也方便啊！你尽管随便用吧，话费我给你存。”
    “谢谢妹妹！”
    又是她的声音：“以后做孕检可能还需要麻烦嫂子到D城来做。因为道理上我在D城读书，是不可能回到省城做孕检的。我估计你妹夫定是要看孕检报告的，这过程不能出现纰漏。”
    “放心吧！保证配合好！”
    “啪！”老教师关闭了录音机，转头说道：“类似的录音我们还有。还听吗？”
    程艳的头嗡嗡响着，她咬着下唇，恨死了堂嫂。
    稍许，她抬头看着老教师开始反驳。
    “这不是我！里边的声音不是我的声音，是别人模仿我的声音嫁祸于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