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吐吐舌头:“爹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,当然知道了!那黄婆婆的妹妹还在吧?”
老爹一顿,半晌后才明白过来,他板着脸道:“云舒,不要胡说,马老三他娘子早在二十年多前生孩子时就难产死了,要不怎会跟黄婶子有牵连!”
云舒打个哈哈干笑两声应付过来,不过却憋不住心中的八卦问题一个一个往外冒:“爹,黄婆婆和马爷爷什么时候好上的?他们干嘛不早点儿在一起了?”
老爹有些尴尬:“这个…我怎么知道!兴许是…他们也怕村人说闲话吧!”
“现在村人们还不是一样说闲话,为何他们突然就想通了呢?”
“这个…”
“他们想在一起,是黄婆婆先提出来还是马爷爷先提出来?有请媒婆么?三叔三婶这里是谁来说的?黄婆婆还是马爷爷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他们打算何时办喜事?老人家办喜事是不是也要敲锣打鼓坐花轿啊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春秀看老爹被逼得节节后退,赶紧拉拉云舒道:“云舒。别问了!这是别人家的事,干爹怎会知道?背后说人闲话不好,快快坐下,小心别摔着了!”
老爹点头:“是啊是啊,我也不清楚,就听你三叔和你娘提过几句!”
云舒有些不甘心的坐下,算算时间,现在都四月中旬了,黄老太太和那个马老三年前就提了此事,还相互送了礼物。
听云霞那口气。似乎这事儿还没成,黄老太太还住刘家的老房子里,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还一句不少。两位老人家日子很难过吧?也不知他们现在还有来往没?要是就这么被些世俗的礼仪给拆散了,真真可惜!
她思索一番道:“爹,其实…我觉得黄婆婆这亲事挺好的,咱们水家不该反对!”
老爹皱眉:“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,你三婶是咱们水家的媳妇。又是黄婶子唯一的养女,既然你三叔主动问了咱们,咱们自然应该……”
“咱们自然不该瞎掺合!原因有三:
其一,黄婆婆夫家姓刘不姓水;
其二,黄婆婆守寡多年,孤苦无依;
其三。三婶已经出嫁,黄婆婆当年把大半的家产田地两次贴补给三婶做嫁妆,这些年又不停的给三叔三婶家贴补。作为养母。黄婆婆做的早就仁至义尽了!
反观三婶,大家都知道,她一直不喜欢这位养母,回娘家从来都是先回她亲娘家,偶尔去黄婆婆家看看而已。而且每次都是空手去、大包小包的回!
还有云霞,三婶要云霞称呼养她十几年对她极好的黄婆婆为黄外婆。而称呼自己亲娘为外婆,这种叫法感觉有些不想认黄婆婆似的!黄婆婆心里肯定明白,她都这把年纪了,还不找个可靠的信得过的人说说话,以后日子怎么过啊?”
老爹扶着下巴想了半天,微微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些道理!其实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也没什么,可你大姑他们都说不行,对咱们水家名声不好!你三叔三婶好像也是这个意思!”
“哧~~~什么名声不名声的?三婶要真爱自己的名声,就该好好善待黄婆婆,人家养她十几年,又贴嫁妆又贴银钱的,她知恩不报,反而教自己女儿疏远黄婆婆,这不是忘恩负义吗?爹,这可是您教我们的,做人要知恩图报,不能忘恩负义!”
“这…这个……”老爹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,春秀笑道:“云舒,我们知道你爱打抱不平,可这事儿不是干爹做得了主的,你就少说几句吧!”
云舒想想也是,吐吐舌头抱歉道:“爹,您别往心里去啊,我就随便说说而已!不过,若是下次三叔大伯他们再说这事儿,你可别跟着瞎掺合,要不帮黄婆婆说几句好话也行,我觉得黄婆婆一把年纪了,挺不容易的,咱们能帮的就帮一把,您说是不是?”
老爹讷讷的应诺,想了想道:“云舒,那你大伯家……”
云舒抽抽眼角,木讷的老爹也有反应快的时候,春秀扑哧一笑:“云舒,我看大伯一家过得确实挺辛苦的,要是能帮的话咱们帮一把也没关系,不过举手之劳而已!”
老爹高兴了:“是啊是啊,春秀说得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!”
云舒撇撇嘴,看来老爹是铁了心要把这事儿办成了!她想了想道:“爹想怎么帮?”
“你大伯以前一直是做账房先生的,我看咱们饭馆……”
“不行!饭馆虽是咱们家的,但我跟杜叔早就有约在先,饭馆里不用亲戚不用熟人,一切全凭本事人品;再说奇味斋现在的账房先生干的好好的,你用什么理由辞退人家?”
云舒早就知道老爹要提这个,她当然要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。现在除了果园,奇味斋是家里最赚钱的产业,别的不说,就凭大伯母的为人,绝对不能让他们插手半点儿!
老爹讪讪道:“说得也是啊,那…那窑厂那边……”
“爹,你觉得杜川做得不好吗?窑厂的账目一直是由他负责的!”
“不是不是,他干得挺好,账目清楚、做事利落,你娘还时常夸他!”
“那就是了。大伯去了,咱们把杜川放哪儿?人家干得好好的,你莫名插个账房进去。人家心里怎么想?”
老爹讪讪道:“这个倒是,其他的…我们家果园……”
“爹,果园的账目跟咱们家的开销都是娘在管,莫非你想让大伯来我们家当管家?”
“这个…这个……云舒啊,要不…你给想个位置?”
更新于 2025-07-26 16: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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